[4] 周秦间画壁之风甚盛,(吾别有考证)不知后来何以渐替,今全国传留者极少。泰安县岳庙,两壁画“岳帝出巡图”, 相传是唐画,然吾不敢信;即尔,亦不知经后人涂抹几次矣。高昌壁画与敦煌石室遗书同时发现,坊间近有影本。
(3)曰度量衡器:如秦权,秦量,汉建初尺,新莽始建国尺,晋前尺,汉量,汉钟,汉钫,汉斛等,制度之沿革可考焉。(4)曰符玺:上自秦虎符;下迄唐宋鱼符;又秦汉间玺印封泥之属,出土者千[5] 宋人专门著录铜器之书,有《宣和博古》图,吕太临《考古图》,无名氏《续考古图》,薛尚功《钟鼎款识》,王厚之《复斋钟鼎款识》,张抡《绍兴内府古器评》等。
[6] 此所举数,据今人王国维所著《宋金文著录表》,《国朝金文著录表》;但皆兼兵器杂器合计,宋表且兼及秦汉以后器。惟无文字款识者,不在此数。
[7] 潘祖荫《攀古楼彝器款识自序》云:“古器自周秦至今,凡有六厄。《史记》曰:‘始皇铸天下兵器为金人’,兵者戈戟之属,器者鼎彝之属,秦政意在尽天下之铜,必尽括诸器可知。此一厄也。《后汉书》:‘董卓更铸小钱,悉取洛阳及长安钟竾飞廉铜马之属以充铸焉。’此二厄也。《隋书》:‘开皇九年四月毁平陈所得秦汉三大钟,越三大鼓,十一年正月以平陈所得古物多为祸变,悉命毁之。’此三厄也。《五代会要》:‘周显德二年九月敕两京诸道州府铜像器物诸色,限五十日内并须毁废送官’,此四厄也。《大金国志》:‘海陵正隆三年诏毁乎辽宋所得古器,,此五厄也。《宋史》:‘绍兴六年敛民间铜器,二十八年出御府铜器千五百事付泉司’,此六厄也。……”观此可想见古器毁坏之一斑。四年前欧战正酣,铜价飞涨,僻邑穷村之铜,悉搜刮以输于外,此间又不知毁去史迹几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