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道了歉,但脸上的激愤之情却久久不能消失。也许这让教导师感到焦躁,他拧着眉毛说:“想不到你还是有些幼稚。他们也是人,也会恐惧被杀头,现在终于解放了,松口气很正常。”
我盯着教导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此时,即便我有理,一旦说出口教导师也会反驳。双方意气相争,或许会说些全无益处的言辞。我不想出现这种状况。
我沉默良久,听凭马车晃动。快接近塔木尤安时,我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沉重的悲哀。
马车停下了,车夫打开门。
我对教导师行了一个礼,转过身正要下马车,教导师突然开口说:“那种新药将来肯定会拯救许多生命——你不用着急。”
我手抓着车门的把手,回过头。
教导师紧闭着双唇,紧盯着我。
我再次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走下马车。那一瞬间,我咬紧牙忍住了涌上来的眼泪。
下午的阳光懒懒地洒满了房间,看着帕米鼠大口吃着饲料,我心不在焉地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