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放看老太太青白的脸就猜到了情况,递过一支新钢笔,幽幽的说:
“芽芽要的钢笔,让海生好好念书考中专,他们那一房也就彻底兴旺了,再不济都考不上,也能到公社小学教书。”
“可咋办啊。”老太太拍着大腿,横看竖看没瞧见人进生产大队院里,悄咪咪的拿出个布包。
“里头有十块钱,是我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本来还多点,不过大房两口子要到外头讨生活,我给了些,剩下的全在这了,你要不拿去活络,看能不能把把事摆平了。”
葛天放不接。
“老婶子,十块钱是钱,可那帮人还真不稀罕,你还是回家里头等消息,该咋办就咋办?”
老黄家知道聂海生周末准回来,前脚人刚进屋,黄梅后脚就来了。
之前被大黄追出二里地,她就在门口喊。
聂海生脸色发紧的走出来,显然已经从家里人嘴里听说了始末。
“黄婶,我不答应。”
黄梅阴郁的看着聂海生:
“你想清楚了,投机倒把都得蹲风眼,还不如娶了我女儿,她除了傻点外也是个女人,老黄家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