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闻言默然,第一次,在心里替阮修容感到些许的遗恨和无奈。人跟人的命运总是不一样,从前她也觉得自己被拘束的紧,往往在宫中繁复的规矩跟前透不过气。
但跟后妃们相比,她仍有在藩地和京城之间来往的自由,荆州,若无意外的话,以后便是她和萧绎的安生之所。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那个地方?比之京城,又是否能让她觉得那是自己另外一个家?或者,其实对她而言,在母亲忽然亡故的六岁那年,她的家便已经永远的破碎消散了?
掌珠忽然想起祖母也已垂垂年迈,父亲自纳了继室之后,再难想起她这个原配所留下的女儿来。而唯一与她亲厚的长兄,却常年镇守边疆,恍惚间也有三四年没有见过一面了。
怕是连她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他都不知道了吧?
心中忽然引来一阵难以自禁的酸楚,所以真挚而诚恳的安慰阮修容,道:“母妃放心,我开春之后便尽快计划启程。到时候去到荆州王府,便着人将那边的院落景致和风土人情,都描摹下来,如此,也可让母妃一睹荆州的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