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阻断了屋内的气息。金娘子有些站不住地扶住门框。
“娘子?”旁边的仆从担忧上前,金娘子摇头,缓了好一会儿,方才重拾力气,迈步离去。
晴夜,院中白雪映红梅,幕子淳披上雪白狐裘静静走到院中,天上星明亮得好似被擦过一样,这是人界难见的夜空,幕子淳不由得看得有些入神,忽听院外有小孩在议论:“今天有客人来啦,娘子亲自出去接的。”
“能让咱们娘子这么重视,这可难得。”
“我有幸远远看了一眼,那男子也长得可美了,比院里这人还美上百倍呢,那气质,啧啧。听说啊,咱们娘子还和他交情匪浅呢……”
“真的吗?今日这位好似又惹娘子不开心了,你说这三天两头的,娘子再好的耐性也给磨没了吧,如今又来一位……这次婚礼你说到底能不能办啊?”
“娘子怎么想,岂是你我能猜到的。”
言语声渐远,红梅枝穿过镂花的院墙探到另外一边,幕子淳立在梅枝旁,探手折下一枝红梅,将其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即扔在雪地里,一脚踩过,转身回屋,衣袍飘起的弧度好像在诉说着主人的心绪不宁。
而与此同时,在金娘子给沈璃他们安排的厢房里,金娘子闷头喝了一口酒,叹息道:“就是当年收拾了那股邪气后,我变回原形被他救了一次,就是那惊鸿一瞥!就是那该死的一瞥!让奴家花了二十余年在他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