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动向,最大的动向是国师抱病了二十日告假未朝,而国师抱病这事还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连三需出一趟远门,得留国师在京中假扮他上朝候召,扮了连三后国师分身乏术,他本人只好告病不朝。
皇帝习惯性日理万机,看上去依然很忙,但理的基本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奏章。国师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好汇报,因此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京城中的事,期待地望着三殿下,想听听他在远行途中有什么发现。
二十日前连三离城,乃是因黑冥主谢孤栦遣冥使呈给了他一样东西。
三殿下当日找谢孤栦要的是人主阿布托的溯魂册,但阿布托的时代距今已有二十一万年,便是冥主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在二十一万年的浩繁卷帙中找出他的溯魂册来。因此彼时谢孤栦遣使相送的并非连三讨要之物,而是他母亲留下的一则笔记,笔记中亦提到了在阿布托活着的时代里发生的一些事。谢孤栦让冥使带了口信,说是正物送抵之前,先将此物借给三公子做参考。国师觉得谢孤栦真是很会做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