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说!”近旁有个稍有资历的侍女给他施压道,“难不成要挨一通板子才实诚!”
“小的这就说。”他吓得满头薄汗,话也不甚连贯,“南、南、南曲杜家,杜四娘家。”平康坊分北曲、中曲、南曲,北曲多是一鸨一伎的小伎家,中曲则是乱花迷眼的大型伎家,而南曲以名伎为主。
果不其然,薛绍又泡在了脂粉堆里。
“哪个姑娘陪的?”太平厉声追究。
“一个叫阿墨的。”家僮小着声回答。
“阿墨?”太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重复了一遍,双眉跟着皱了起来。
家僮显然不识相,解释很多余:“说是写得一手好字,所以叫阿墨——”本还打算详细往下说开去。
“住口!”太平色厉内荏,“就说是我的旨意,带人将她赶出长安城,最好是把那双手也给剁了!”
“怕是来不及了。”狠话才刚刚说完,传来薛绍冷硬傲慢的声音。
太平循着声音一看,他正从院门悠悠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娇美的黄衫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