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那么豪阔。码头是国家的。”
“嗯,我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在这有一艘船,但后来决定往大了问。”
沈默笑起来,“会开玩笑了,是个好征兆。”
她跟在沈默后面,上了其中一艘。小小的两层楼,底下是客厅,香槟已经埋在冰桶里,骨瓷的托盘里装着草莓、蓝莓、桑葚和小红莓,旁边放着几个玻璃碗,外加一小桶淡奶油。
“这吃法挺北欧的。”梁丹宁点评。
沈默点点头,“你很懂行,一般人很难给你惊喜。”
“所以我已经不追求什么惊喜、什么快乐了。”
“那你追求什么?”
“幸福,”她将各种浆果舀到一个碗里,再浇上淡奶油,碗里顿时色彩缤纷,“快乐是短时的感觉,但幸福是一种状态,一种匀速前进的状态。”
她比划出一道水平线,“我只要能保持这个状态就行。”
“你这个追求难度很大。”沈默点评。
船开了,有凉风习习,梁丹宁只管抱着大碗,一勺一勺的使劲吃,沈默走过来,邀请她上甲板,“上去看看,风景很好。”
“没问题,只要让我带上这个碗,我去哪儿都可以。”
“你比我想象中能吃,”沈默温和的道:“你居然不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