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微微一愣。
她怎么都没想到莫然的姐姐居然是军人。
莫然没有看到沈蔓歌惊讶的眼神,他已经陷入了记忆里。
“我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她说话永远是轻柔的,像极了我的母亲。她也很爱哭,很怕疼,小时候碰到桌角皮肤都会青紫好几天。医生说她是敏感体质,痛感比较敏锐,比寻常人能扩大十倍的疼痛感。所以这样的她去做了军医真的让我们全家都挺意外的。”
沈蔓歌知道这种体质,很多人觉得这样的女人矫情,其实不然。这样的人只要轻微的疼痛就可以瞬间传达到四肢百骸,引起惊涛骇浪般的疼痛感。
莫然的眸子有些泪光。
“知道吗?我姐姐做了军医之后给家里来信,说她在军区很好,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我们也渐渐地习惯了她的生活。但是有一次她来信说她爱上了一个病患,一个从前线回来,差点死掉的男人,那个男人叫叶南弦。那是我们全家第一次听到叶南弦这个名字。”
沈蔓歌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叶南弦从军时期的事情她从来都没问过,她想过战争的残酷,想过叶南弦不可能不受伤,但是听到莫然说他差点死掉,沈蔓歌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