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了直腰，有些心虚地抿了一小口茶。
就在我拼命思考怎么回答时，她却温柔一笑。
“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这话一出，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一抬头，便看到她一手拖着下巴，也正在看我。
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注视，而是从目光中，透着善意和智慧。
似乎她已经洞察了一切，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她的这个态度，反倒让我有些歉意。
就像是我故意隐瞒了什么似的。
只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短暂的冷场过后，我问道。
“琴姨，那这么多年，你和岑老先生，都没有见过江家的人么？会不会真的已经都……”
那个死字，我没有说出口。
如果按照之前张耀祖所说，这个江城，根本就没有姓江的人。
那么江烨死于什么时候呢？
岑琴收起笑容，浅眉微蹙。
“我没有见过，但是……”
她看了一眼我身边的位置。
“但是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寒冬，来了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那天夜里，下着鹅毛大雪。
我偷偷跑去院子里玩雪，却发现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倒在院子里，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我记忆中的祖父，一向都是从容淡定，但那天，我却发现他非常紧张和激动。
他把那个年轻人扶进龙凤楼，然后连夜就在门口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