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清秋忽然道:“先生,这几日你是不是又在酒铺里欠人钱了。”
陈寅猛然起身,身形在墙上晃了晃,他怒道:“胡说,你先生我几时曾欠过人钱,而且先生我便是欠钱也从来不报咱们书院的名号。”
朝清秋揉着下巴,“那便奇怪了,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陈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不远处正有人登山而来。
陈寅也是有些纳闷起来,“你小子没来之前,咱们书院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些日子热闹,八成又是你小子在外面惹的事端。”
两人就在门前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登上山来。
来人一身墨色长衫,头上带着一块方巾,看着年岁不大,可唇角处却又蓄着几缕胡须。
他双手拢在袖中,脚下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不紧不急,难怪上山用这般长的时间。
陈寅看着此人的做派忽然揉了揉头,他幸灾乐祸的望了朝清秋一眼,“清秋啊,这人多半是来找你的,先生我可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跟人家讲道理。”
朝清秋一头雾水,他正要开口,却发现早已经不见了陈寅的影子。
此时那人已经来到了书院门前,他看着界碑上的朝清秋,微微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