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的值班护士见姜珠渊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一把抓起密封袋追上:“喂,你的东西。”
她莫名接过:“什么?”
“有人捡到还给你的。”
她一溜烟地跑回岗位;这是一部最新款iPhone,姜珠渊拿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手机,一头雾水。
手机锁屏图像是一名青年医生与一猴一猪的合影,一张白净脸庞夹在尖嘴猴腮和耳阔鼻宽之间,怎么看都滑稽——熟悉?
姜珠渊猛然想起,这是适才在电梯口做出登徒行为的青年医生。
明明抓着他的铭牌一个个字念出科室和姓名并质问,现在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姜珠渊翻看通话记录,一个个拨过去。林沛白,伍见贤,沈最,爸爸,妈妈——也是巧,这几位有的在手术室,有的在病房,有的正忙得不可开交,全都没接到,转去了语音信箱。
全世界隔离的阵仗,不免令人生疑。
再打给“小师叔”,响了两声那边接起来:“喂。”
简简单单一个“喂”字,带着不耐与倦意,让她有些压力,一时未接话;那边又追问一声,语气凝重起来:“是不是闻人玥有事。”
“不是。您哪位?”察觉到那头的沉默是挂断的前兆,姜珠渊又道,“我捡到这部手机。打通话记录没有一个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