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我父亲在家排行第七,我母亲唤他七郎,你在家排行第三,我唤你三郎,不是正好吗?”
她柔顺地看着他,右眉眉骨处的金色光珠在这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明亮,映得长眉之下的那双眼眸清净无染,纯澈胜过世间一切。他不自禁地伸手去碰触,低语道:“是正好。三郎,”他回味了一遍这个称呼,“这不是八荒的叫法,很特别。但你不是喜欢叫我连三哥哥吗,为什么不叫了?”
她握住了他放在她眼旁的手,闭眼挨了一下:“因为连三哥哥可以是许多人的连三哥哥,但三郎只是我一个人的三郎。而且最初的最初,在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就想要唤你一声三郎。”她睁开眼,纯真地看着他,再次用脸颊挨了一下他的手,像是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唇,最后却选择大胆地告诉他:“你可能不知道,”她吐气如兰,“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你,三郎。”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一点一点红了,就像是一枝重瓣百合,原本是雪白的花苞,盛开后却有红色的瓣。
她的羞怯与大胆都让他喜欢,以至于差一点就被她蛊惑。要是一切果真如她所说那般就好了,可毕竟不是如此。他捏了捏她绯红的脸:“还敢说很久以前就喜欢我。很久以前,难道不是你蠢蠢的什么都不懂,任我一个人苦苦地单相思,直到将我折磨得不行了,你才大发慈悲地决定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