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倒了。”贝茜又插进来说。
“摔倒!嗨,这可又像是个娃娃了!她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她总有八九岁了吧。”
“我是给人打倒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伤害引起的不快,使得我直言不讳地解释说。“不过我生病不是因为这个。”我又补充了一句。这时候,劳埃德先生拈了一撮鼻烟吸了起来。
正当他把鼻烟盒放回到背心口袋里去时,响起了招呼仆人去吃饭的响亮铃声,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叫你哩,保姆,”他说,“你下去吧。我在这儿好好开导开导简小姐,等你回来。”
贝茜本想留下来,可她又不得不去,因为盖茨海德府一向严格执行准时吃饭的制度。
“你生病不是因为摔倒,那是因为什么呢?”贝茜走后,劳埃德先生接着问道。
“我给关在一间有鬼的屋子里,一直关到天黑。”
我看到劳埃德先生一面微笑,一面皱了皱眉头。“有鬼!咳,你到底还是个孩子!你怕鬼?”
“我怕里德先生的鬼魂,他就是死在那间屋子里的,还在那里停过灵。不管是贝茜还是别的什么人,晚上只要能不去那儿总是不去的。可是他们把我一个人关在那间屋子里,连支蜡烛也不点,真是狠心——太狠心了,这件事,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