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嘴。
“你大可不必费神来发表这样的长篇大论。”乔治安娜回答说,“人人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自私、最没心肝的家伙。我知道,你对我有刻骨的仇恨,以前我就有过这样的例子,在有关埃德温·维尔勋爵的事情上,你就对我耍了卑鄙手段。你不能容我的地位比你高,得到贵族头衔,被接纳进你连脸都不敢露的社交圈子,于是你就扮演了奸细和告密者的角色,永远毁掉了我的前途。”乔治安娜掏出手绢,接着整整擤了一小时的鼻子。伊丽莎冷漠地、无动于衷地在那儿坐着,一个劲儿地干着自己的活儿。
不错,宽厚的感情在某些人眼中是无足轻重的,可是这儿表现出的两种性格,就是因为缺少了它。一个刻薄得叫人无法忍受,一个又乏味得让人觉得可鄙。缺少理智的感情固然淡而无味,可是没有感情调和的理智也苦涩、粗粝,让人难以下咽。
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乔治安娜在沙发上看小说看得已经睡着,伊丽莎上新教堂去参加一次圣徒节礼拜了——在与宗教有关的事情上,她是个严格拘泥于形式的人,任何天气都挡不住她准时去履行她心目中的虔诚义务。不管天气好坏,每个礼拜天她都要去三次教堂,平时一有祈祷仪式,她也一定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