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就让这两匹坐骑留在大道上,拔腿往码头跑去。布朗谢边跑边指给主人看,在他俩前面五十步左右,有个绅士模样的人带着个仆人刚到码头。他俩脚下加紧,快步走到这位绅士跟前。他看上去行色匆匆,靴子上满是尘土,这会儿正在打听能否即刻渡海去英国。
“小事一桩,”一个船老板回答说,他的那条船张好了帆,随时可以启航,“可是今儿早上有命令,没有主教大人的特许谁也不准出港。”
“我有特许,”那个绅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这就是。”
“请上港口总监那儿去签个证,”船老板说,“他的乡间住宅离城不到四分之一里路;瞧,您打这儿就能看到它,那座小山的山脚下面,青板瓦的屋顶。”
“很好!”那个绅士说,随即和仆人取道向总监的乡间住宅而去。
达德尼昂和布朗谢尾随在他们后面,保持大约五百步的距离。一出城门,达德尼昂脚步就加快了,那个绅士刚走进一片小树林的当口,达德尼昂已经追上了他。
“先生,”达德尼昂对他说,“您看上去挺急急忙忙的,不过我也非常急,想劳您驾帮个忙,让我先摆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