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拉穆尔小姐说,“就是这位独立不羁的好汉,向戴柯立鞠起躬来竟一躬到地。他握着戴柯立的手,几乎要举到唇边去吻呢。”
“那必定是戴柯立与当局的关系好到非我们所能想象了。”匡泽诺接口道。
“孙克磊到这儿来,是为了谋求进法兰西学院,”诺尔拜说,“匡泽诺,看他怎样向L男爵行礼。”
“他跪下来都不会这么矮。”吕茨应声说。
“亲爱的于连,”诺尔拜说,“你是聪明人,你是从高高山上下来的,千万别像这位大诗人低低地行礼,哪怕是见天主他老子!”
“啊!这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南橛男爵。”拉穆尔小姐学着刚才当差进来通报的腔调。
“我相信尊府的底下人也在取笑他。南橛男爵,什么名字!”凯琉斯说。
玛娣儿特小姐道:“名字有什么关系?那一天,此公对我们说:你们设想一下,第一次听到通报米汤公爵这个名字会是什么情形;贱名只是大家尚不习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