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南山。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朱尚炳远去的方向,略微摇头开口对着心不在焉的某人说。
“不必担忧,他有的是点子,说不定并不是惩罚,而是封赏。”
岳南山将方才火铳落地那幕看在眼底,不像是手滑,反倒是有意而为之,看来某人终于认真了。
但……
望着奉天殿的方向,心中惴惴不安。
他暗骂。
“希望那小子不会做些过分的事情,再惹的龙颜大怒。”
……
奉天殿内。
看着被呈上来已经断成两截的火铳,朱元璋额角青筋暴起,极力摁耐住激动的情绪,遏制住想要冲到下面去踹朱尚炳两脚的想法。
不过才一天时间就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前脚锦衣卫还在说他安分守己,可后脚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究竟是锦衣卫看走了眼还是他太过闹腾?
偏偏始作俑者还摆出副无所谓的表情,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还得是朱元璋主动开口质问。
“这件事你难道不打算给咱解释一下。”
在旁边看好戏的朱樉已经做好准备,他倒要看看这逆子要如何自圆其说。
谁知换来的是久久的沉默,他抓着那两截也不吭声,就这么呆站在那,朱元璋本想再度开口,但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将他气晕。
朱尚炳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询问道。
“这是火铳吗?孙儿还以为是烧火棍子。”
烧火棍子?
他引以为傲的火铳,在战场上有巨大威力,若是被击中,十之八九活不下来,可这东西在朱尚炳眼中居然只是根烧火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