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理会那二人,对侍郎府婆媳歉意地笑道:“让你们见笑了,回去吧。”
婆媳二人盈盈一拜,又对沈逸之微微点头致意,看也不看俞婉儿,便转身离开了。
路上,黄氏十分唏嘘:“传言公主对驸马用情至深,果然不假。”
旋即凝眉:“只是驸马……”
毕竟是公主的丈夫,皇帝的女婿,她不太好评价,只能把余下的话吞进了腹中。
秦氏苍老的声音里满是睿智:“老身瞧着公主不像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等着吧,若驸马继续这么不识好歹下去,倒霉的只会是平南侯府。”
她所说的不识好歹,不是说驸马不爱公主。毕竟六年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可驸马并不爱公主,一直在躲着公主。
是皇帝的一纸赐婚,才让驸马不情不愿地迎了公主进门。
大婚当夜,驸马连夜收拾东西去了战场。
但凡他对公主有一点心思,也不至于把公主的脸面如此踩。
只是,不爱归不爱,若能做到相敬如宾,倒也相安无事。
可若是平南侯府的人仗着公主对驸马的喜欢而肆意欺凌公主……以公主今日的表现来看,这一家怕是要遭。
想了想,秦氏提醒道:“今日之事,大家谨言慎行。”
她没有提醒众人三缄其口,只说让大家谨言慎行,想好了什么可以往外说,什么必须要烂在肚子里。
于是第二天,沈家娘子的大名便在小范围内流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