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烟一想起昨晚荒唐的春梦,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克制着自己的紧张。
温竹卿欣赏着生机活力的花瓣,无意问道,“好看吗?”
“好看。”何烟想也不想,下意识地回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局促。
“我也觉得好看,但是玫瑰的花期很短。”温竹卿眼底划过几分惆怅。
温竹卿说的话何烟听不进去,她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裙摆。
她今天穿着长及脚腕的白裙,裙摆做了微蓬的设计,纱丝雪白。
祁尘肆的腿由一开始的交叠不知何时变成标准的九十度坐姿。
风忽大忽小,吹动着她的裙摆,堪堪贴着他的裤管,黑白相映。
这一有意无意的触碰勾着何烟的心弦,她的余光一直落在她的裙摆,想着如何不着痕迹地收好这不听话的裙摆。
“哦!我的燕窝好像好了,我去看看。”温竹卿恍然想起,自顾自地离开书房。
温竹卿一离开,位置瞬间空出了一大半,何烟连忙往一旁移了移,借此收好自己的裙摆。
移完后,何烟才意识到书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书房很安静,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呼吸声和心跳声。
“坐。”
何烟正侧头假意看向墙上的画,忽而听到他的声音。
“好。”
她拉过身旁的椅子,顺着腰身抚好裙摆坐了下来。
祁尘肆一手捻过茶壶,沏了一杯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那是对茶艺的熟练。
何烟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游走,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他的指甲圆润干净,指尖一贯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