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莺就朝那棵生长在古日晷器旁的玫瑰树飞去了。“给我一朵红玫瑰,”她大声说,“我会为你唱我最甜美的歌。”可是树儿摇了摇头。“我的玫瑰是黄色的,”它回答说,“黄得就像坐在琥珀宝座上的美人鱼的头发,黄得超过拿着镰刀的割草人来之前在草地上盛开的水仙花。但你可以去找我那长在学生窗下的兄弟,或许他能满足你的需要。”
于是夜莺就朝那棵生长在学生窗下的玫瑰树飞去了。“给我一朵红玫瑰,”她大声说,“我会为你唱我最甜美的歌。”
可是树儿摇了摇头。“我的玫瑰是红色的,”它回答说,“红得就像鸽子的脚,红得超过在海洋洞穴中飘动的珊瑚大扇。但是冬天已经冻僵了我的血管,霜雪已经摧残了我的花蕾,风暴已经吹折了我的枝叶,今年我不会再有玫瑰花了。”“我只要一朵玫瑰花,”夜莺大声叫道,“只要一朵红玫瑰!难道就没有办法让我得到它吗?”“有一个办法,”树回答说,“但就是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对你说。”“告诉我,”夜莺说,“我不怕。”“如果你想要一朵红玫瑰,”树儿说,“你就必须借助月光用音乐来造出它,并且要用你胸中的鲜血来染红它。你一定要用你的胸膛顶住我的一根刺来唱歌。你要为我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你的胸膛,你的鲜血一定要流进我的血管,并变成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