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魏诚领着福海往外走,行至门口时,脚悬在门槛上顿了顿,还是跨了过去。
福海在身后看的真切,悄悄回头看了眼被屏风遮挡住的内室,轻轻叹息一声,转头跟了上去。
等宁玉珍苏醒,已是第二日清早。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因着烧了一夜,眼前一片模糊,眨巴了眼睛许久才看清。
倚翠照顾了宁玉珍一晚上,不断地拿细布擦拭,此时正坐在床尾的圆凳上,手支着脑袋,睡着没多久。
宁玉珍清晰地看见倚翠眼下的青黑,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刚坐起身,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险些再次跌回去。
被锦被摩擦的声音吵醒的倚翠缓了缓神,见主子醒来了,身上的疲倦像是一扫而空,眼底满是欣喜,“小主您醒了,奴婢去给您倒水。”
宁玉珍点了点头,唇角的弧度扯起的牵强,就着倚翠的手喝了两杯温水,喉中的干涩才缓解了一些,开口时的声音仍旧有点沙哑。
“皇上可有来过?”
倚翠搁置茶杯的背影一僵,“皇上来坐了会,小主也晓得,皇上政务繁忙,所以就先回去了,走时特地嘱咐莲香和绮兰,待小主醒了,去养心殿知会一声,奴婢这就让莲香去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