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北纵横海外,所率船队也曾与海盗多次交手,自然明白强盗中最难惹的是哪一种——什么凶名卓著的海盗,其实都比不得被饿慌了拼命抢食的强盗凶恶。陆上的战争他虽不熟悉,但一理通百理通,也不是看不懂,只是于他而言,还没有到危急时刻的战况,还不如让她好好休息来得重要。
“殿下此时忧心也无用,且放松些休息一晚,明日再看战局吧。”
到得夜半,果然下了一层薄雪,军情司的游奕使连夜送来了野颇兹罗的消息。原来野颇兹罗攻破振武节度之后,尽掳其子女财帛,将之尽数赏赐了王庭精锐士卒,挟之南下。这群俘虏受尽凌辱,昨日见北蛮诸部为了进逼尉州,对他们的监视松懈,有机可乘,便趁机放火烧粮,纵马西逃。野颇兹罗为了追剿他们,才会昨日迟迟未在尉州城下出现。
瑞羽听了急报,不禁皱眉,问道:“那些俘虏可有逃脱的?逃往了何处?”
那回报的游奕使拱手道:“此事正想向殿下禀报,那些俘虏作乱之初大约有七八千人,逃脱的估计有三四千,只是四下逃窜不好计数,几乎个个身上带伤,领头的几人率领青壮断后,被野颇兹罗杀了,其余之人惶然如丧家之犬。末将的队正宋旺和见他们可怜,便和兄弟们商量前去接管他们,想给他们寻条活路。只派了末将和另外三位兄弟分成四路回尉州向您报讯。此事是宋旅率自作主张,临行前他特意托末将等四人见到殿下和经离先生时代他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