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富五车的博士面前,考一下恋爱的试题吧。”
至此,樱树下的空间让与次郎彻底地迷恋上了。无论大小事宜,他都拉着三四郎直奔此处。与次郎说起这段历史时,三四郎才理解到为何当初翻译“Pity’s Love”这句话他一定要用俗语。不过,与次郎今天的态度相当认真,他刚在草地上坐定,一本《文艺时评》的杂志被他从怀中掏出,他打开其中一页倒着递给三四郎。并且问道:“怎么样?”
三四郎看见一篇文章上用大号铅字写着《伟大的黑暗》这个标题,下面落款的雅号是“零余子”。平日里与次郎用“伟大的黑暗”来评价广田先生,这话三四郎都听过两三回。但是,零余子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太过陌生。所以对于与次郎“怎么样”这句问话,三四郎只是看着对方没有做任何评论。与次郎一言不发,而是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尖,向前凑近他那扁平的面孔,停住不动。他的样子正好被一个站在对面的学生瞅见,呵呵笑了起来。与次郎立即有所觉察,于是放下指头,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