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非忍笑笑,把手掌摊了开来,刚刚不过是把大拇指藏进掌心罢了。他又看着天上的圆月开始发呆。
怀里的白树真传来它的说话:“你怎么不去吃月亮饼?”
“不吃。”他在心里回道。
“为什么?你这样做不合群。”
“不想吃。”
“我觉着你长大了。”
“什么意思?”
白树真没有回答,佘非忍也树起耳朵,因为树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咵咵咵咵咵......佘非忍都能想到在那两双脚下碎成齑粉的落叶。
他的手被一把抓住,宣六遥面露焦急,仔细查看着。可是,两只手,翻来覆去,五指俱全,没少一块皮、没沾一丝血。他疑惑地看向胡不宜:“不是好好的嘛。”
胡不宜踮着脚,来来回回地看,也很疑惑。
宣六遥挑了挑眉,问他:“怎么回事?骗她了?”
佘非忍又难为情又好笑,嘟囔道:“逗她玩一下罢了。”
“欠打。”宣六遥假装生气地瞪了一眼,拉他的手,“走,吃饼去。”
“不想去。”他仍是嘟囔着。
“为何?”
“不想走路。”
“哦。”宣六遥点了点头,转头对胡不宜说:“扛他过去。”
“好!”
胡不宜爽快地答应一声,两只小手在他身下托了一下,吊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在他“啊”一声掉落地面时,她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往上一扔,他空中转体飞了起来,再落下时,正好落在胡不宜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