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宿在外面过夜,丈夫也总有一宿要留在家里了。晚饭后,丈夫与孩子们在套廊上嬉戏着,甚至对小孩也卑屈地说些讨好的话,还笨手笨脚地抱起今年才出生的小女儿,使劲夸奖道:
“长胖了呢,还是个小美女。”
我不禁随口接着说道:
“该是很可爱,对吧?看见孩子们,你就不想活长一点?”
听我这么一说,丈夫顿时露出有些奇妙的表情。
“唔。”因为他回答得貌似很痛苦,我不禁吃了一惊,感到身体直冒冷汗。
在家里睡觉时,到了八点左右,丈夫就在六铺席房间里铺好自己跟雅子的被褥,随即吊下蚊帐,强迫还想和爸爸再玩一会儿的雅子脱掉衣服,给她换上睡衣,安排她睡下。接着,他自个儿也躺下,然后关了灯,就此休息。
我让长男和次女在隔壁四张半榻榻米的房间睡下后,做针线活到十一点左右,才吊下蚊帐,睡在了长男和次女中间。我们仨不是睡成“川”字形,而是“小”字形。
我怎么也睡不着。而隔壁房间的丈夫貌似也没有睡着,能听见他的叹息声。我也不禁发出了叹息,想起了阿三的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