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发现,自从爷爷和二叔走了后,他爹反倒像从阴影里走出来,开始活得滋润有味了。白天在后院授拳,跟弟子们探讨拳艺,晚上则教兆龙读书识字,还能得出闲空来写写书法,甚至是拿箫来吹上一两曲。这在老头子当家的时候,是不可想象的。
在杨慕侠眼皮底子,没人敢消遣欢娱,只能一味子苦练武功,以此来保持杨家不败的神话。看着杨云天的神采日渐飞扬,兆龙暗自庆幸,当初爹的选择没错,如果跟着大家伙去了京城,他再也不会有眼前这等逍遥的日子过。
每到晚上,兆龙灯下读书,杨云天挥毫洒墨。外头夜色深重,室内人影在墙壁上晃动,让少年常常泛起一股暖意。有一晚,他忍不住对杨云天说,“爹,你知道吗,你现在跟一个人很像。”
“说来听听,”杨云天住了笔,笑着,“我像谁?”
“他是白云观的一个道士,名叫弱用。为啥叫这名儿呢,因为他爹你一样病恹恹的。不过,他是汉中金家的三少爷,武功造诣是这个!”兆龙说着,竖起了大拇指。